最终，贺明笙直接把车开到了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林嫣跟着走进去，就发现这家店是一家粤式菜馆，装修得很精致，看得出来消费不低。

但她既然欠了贺明笙的恩情吃一顿稍微贵一点的饭菜倒是也合情合理。

两人话都很少，贺明笙直接按照她从前的喜好点了些菜式，林嫣安静地吃完之后拿起来手机对着桌上的二维码就扫了一下，打算结账。

可上面显示已经结账完毕。

林嫣错愕，抬头看着对面剑眉星目的俊朗男人：“这顿不是我请吗？”

贺明笙放下手中的水杯，他刚刚一直在看她，看着她小口小口安静地吃东西，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整个人像是隐形的一般。

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她，却也不是了，重逢之后，他只看到了她的紧张和疲惫。

还有那一根一根比之前还要扎人的刺。

每次看了，他都又生气又心疼。

贺明笙幽暗的眼底是灼灼的光，他静静地说：“林嫣，跟我道歉吧，你知道的，只要你道歉我就会接受。”

只要她承认一句当初她做错了，承认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就会抛弃一切的理智再次接受她。

不会去过问她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可林嫣睫毛一颤，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可笑极了。

她做错了什么要跟他道歉？

林嫣微微一笑：“贺明笙，我从来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虽然我今天欠了你的恩情，可我们之间也只是这样的关系罢了。道歉能改变什么？能让人死而复生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向你道歉一百次。”

贺明笙气笑：“所以你认为这些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爱你，为了我跟我妈吵了多少架，只要你点个头我随时都能跟你结婚。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