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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错综陡峭的山路,行驶四十分钟才停下。

清晨落了小雨,湿气浓重。盛景闲撑起黑伞,徒步走进树林。

郁郁葱葱的树丛中,立着一块石碑。看上去年代久远,刻的字有些已经褪色了。

盛景闲掏出手帕,一点一点将灰烬擦干净,而后长身而立,望着黑白相片上端庄美丽的女人。

展名扬将祭品和花束放好,安静的退了下去。

雨滴滴答答落在伞面,清脆的声音错落起伏。

“好久不见,过得好吗?”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握着伞柄的手骨节突出,“我依然没想起来你以前的样子。”

雨滴越来越细密,林间几只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展翅飞走。

“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盛景闲神色平静,眼中似乎浸染了水汽。他抓紧手帕,转身走出去。

枝丫被踩踏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走出几米他忽然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

半晌,将手帕放进口袋,拿出手机。

此时虞歌正躺在病床上修图。这种情况工作是没法继续了,早上她让肖雨把电脑带过来,也算能打发打发时间。

肖雨贴心的带了早餐,一脸内疚的跟她道了歉。虞歌知道昨天盛景闲的举动让她不好受,不过她莽撞的毛病确实需要改改,除了谢谢也没说什么。

吃过早饭刚打开电脑,盛景闲的视频就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