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灯熄了又亮,亮了又熄,衬得发黄的墙壁都有些阴森狰狞。
江远路的车就停在楼道外的临时车位上。
曲思远撑着伞送他上车,江远路跟着走了两步,偏头瞥了眼楼上。
曲家阳台玻璃门紧闭,窗帘却只半拉着,程芸纤细的身影隐约可见。
江远路脚步顿了下,喊住曲思远:“远远。”
她“啊?”了一声,茫然地回过头:“怎么了?”
他抬手接过她手里的雨伞,另一手落到她肩膀上,那句“为什么要瞒着你妈”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曲思远空着手,仰头看着他。
他垂着眼皮,视线不知落在哪里,无端地显得有点落寞。
“我妈这人胆子特小……”曲思远偏开视线,犹豫着解释道,“突然一下子我怕她……”
“我知道,我也没怪你。”江远路打断她,看着她那副犹疑忐忑的模样,又忍不住俯身去吻她有些微凉的嘴唇。
曲思远吓了一跳,想要推开他看一眼自家的阳台。
江远路却吻得更凶,近乎于噬咬。
挣扎间,雨伞也落到了地上,被风吹得直颤。
曲思远手都按在他肩膀上了,蓦然想起马艳艳那句有关安全感的论调,心陡然又软了下来。
男人的肩膀宽厚而坚硬,叫雨水淋湿后更似岩石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