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却是再匆促没有,时间流逝恍得悄无声息。
曲思远被马艳艳催着从朱玫那拿到地址,开着那辆破破的五菱之光一路往江远路他们下榻的酒店赶。
“人都生病住院了,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去看看的!”
八百多公里路程,途径三个高速互通,曲思远足足开了近10个小时。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硕大的酒店招牌伫立在夜幕下,仿佛一截锋利的新月。
江远路裹着大衣外套,站在招牌底下,影子拖得老长。
“小江哥,你怎么下来了?风这么大……”曲思远跳下车,小跑着过来。
江远路瞥了眼她身上皱巴巴的薄毛衣,脱了外套裹住她,拉着人一声不吭地往酒店大堂走。
“我不冷呀,你别脱外套……”
他制止了她脱外套的举动,揽着她肩膀迈步就往前走。
“乖,穿好。”
他们挨得这样近,近得她甚至能听他胸膛里过快的心跳声。
炙热的午后,滚热的呼吸,唇舌交缠的缱绻……
分别前最后的记忆又一次在曲思远脑海里浮现,心里也仿佛凭空生出鸟群。
群鸟振翅,撞得胸膛里一阵悸动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