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都慢慢地吃了下去,外面还有些小雨,带点潮湿的风从窗户那吹过来,恍惚是住在海边。
厨房的曲思远却突然匆匆忙忙走了出来,直奔卫生间而去。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她脸色难看地捂着肚子探出头,问:“小江哥……你早饭吃完了吗?”
江远路嘴里正含着最后一口羊肉锅贴,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曲思远也看到了他面前空掉的盘子和碗,说了句“你多保重”,又把洗手间门关上了。
江远路听着响亮的冲水声和排风扇转动声,走过去敲了敲门:“不要紧吧?”
没人回答他,大约半小时后之后,他也捂着肚子默默进了主卧的洗手间。
霍见深难得做一回儿媒人,一晚上睡得特别踏实,梦里自己甚至代替曲建设牵着穿婚纱的曲思远,将人交给了自己的好兄弟。
他吃完了早饭,又开着车在飘着小雨的街上溜达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一边往江远路家开,一边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按掉了。
再打,连续响了十几声,终于被接起。
江远路的声音听着有些憔悴,霍见深立刻满脑子黄色废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是吧,到底是我太高看你了,还是太小看你了?”
“什么?”江远路的语气听着比平时还低气压。
“我在来你家的路上。”霍见深只当他装深沉,“给你带点药?”
“你怎么知道……”
“是兄弟还不懂你?”霍见深干脆地挂了电话,吹着口哨在最近的药店停了下来,什么牡蛎片、金匮肾气丸、六味地黄丸买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