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远路兜头浇了这么一桶冰水,这笔钱就成了救命的稻草。
她缠着曲毅再联系联系那个驻村干部,问问审批最早什么时候能下来,最多能批下来多少。
曲毅打电话打得手机都滚烫的,最后还是那边的驻村干部受不了,主动道:“你们别着急,我明天下村正好来你们那,咱们好好聊聊——我就现在打给银行,人银行也下班了呀。”
曲思远这才罢休。
隔天一早,她借着吃早饭的时机,又开始缠着曲毅打听:“你昨天说的小刘,什么时候来咱们村里?”
曲毅嘴里含着粥,含含糊糊说了句“中午”。
曲思远上山看了看差不多竣工的游客中心,又接了几通因为昨天的直播而来预约试飞体验的电话,再看了小美栗发来的宣传稿和照片……村口的树影歪了又直,最后汇聚在树干脚下。
正午已过,一个鬼影也没来。
“曲哥,那小刘干部怎么骗人?!忽悠我们呢?”她一腔焦虑无所排解,嘟嘟囔囔抱怨道。
曲毅打了好几通电话,好容易接通,那边嘈杂的好像几千只鸡在飞翔。
一个女声用方言骂:“不是你的狗把尿撒在我的菜上,我的菜能死?”
“你儿子天天站那撒尿,都没把菜浇死,我的狗拉泡尿就死了?”另一个女声也不甘示弱地怼道。
“我儿子一个五岁的男娃撒尿你都偷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啊啊啊领导们你们听听看,我做不了人了,我男人不在家,被泼妇这样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