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见深无奈,让司机把车开地上趴路边公共车位去,改趴到江远路车门上:“既然不走,上我家坐会?”
江远路这才下车,还特地离他半米远,怕被酒气熏到似的。
霍见深早习惯了他的臭脾气,自己扶着墙一边走一边嘟囔:“我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这种人做完室友还做朋友。”
“那你毕设完得成?”
“完不成我出国,出国镀金!”
……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
江远路熟门熟路地刷脸进门,找了自己的拖鞋穿上,坐到客厅掏出笔记本和一大叠a4纸。
霍见深凑过去看,嗬,可不就是曲思远之前发的那些骗钱方案。
“我说,”霍见深拍拍他肩膀坐下来,“你被爱冲昏头脑的心情,哥们是理解的,但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都得悠着点,不能太过头。”
江远路拍开他手掌:“你爱用下半身思考,就看谁都目的不纯。”
“那你到底图什么?”霍见深懒洋洋的,“实在觉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把那三百万送她得了,还一次次往那地方投钱,真打算做慈善?做慈善你应该去大西北,去戈壁滩,去祖国需要你的地方啊。”
江远路没接腔,噼噼啪啪打字。
霍见深眯着眼睛,整个人在沙发上越陷越深,最后直接打起了呼噜。
待到他再次醒来,江远路已经把方案修完了,还打印了一份出来,放在茶几上:“你有空也帮忙提提意见——明天别忘了给她打钱,不用太多,50万就行了。”
“50万哎!”霍见深最后那点醉意也散没了,爬起身,“你忘了这小曲姑娘他爹的下场了?我跟你说,那地方风水就有问题,再投个几千万也是穷山僻壤!你再看看那些村民,一个比一个贪得无厌。他们穷,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