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本来就睡散了的睡袍前襟整个都松开了。
江远路扯起被子砸她身上,愤然地指着仍旧唱个不休的手机:“把那玩意关了!”
说完,他用力地趿着拖鞋回到自己的床边,连灯也没关,狠狠地把自己摔了上去,裹紧凉被。
曲思远的瞌睡虫全飞了,手忙脚乱地系好睡袍带子,下床走到他床边。
对方用力地一个翻身,仍旧是背朝着她。
“还疼吗?我给拿个毛巾敷一下?”
那背影岿然不动,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曲思远无奈而心虚,去浴室绞了条毛巾,绕到了床的另一面,狗腿地递了过去。
江远路黑着脸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接过毛巾。
她那一下着实用力,他右脸红了一大片,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你刚听的什么东西,”江远路把毛巾贴在脸上,“唱那么难听也好意思发给你?”
他本来是想忍着听完算了的,没想到居然还循环播放。
一遍又一遍,几乎可以想见小白脸录音时自我感动的那副逼样。
“就网上随便找的,难听点……好催眠。”曲思远随口撒谎。
江远路“呵”了一声,把毛巾扔回给她,“啪”一声拍灭了灯。
隔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江远路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