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遇桥手指微蜷。
曲庆周的女儿在跳楼后,愤怒到近乎疯狂,扬言要弄死所有相关的人给他女儿陪葬,特别是律师姜远的孩子,有一个弄一个。
这句话,成了姜遇桥年少时的梦魇,困扰了他很多年。
他努力克服掉,并且已经快要忘了。
却在今天,成了他想要争取此生所爱的绊脚石。
钟爱山面色为难,“不是叔叔想要阻拦你,只是这个人的存在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想她出事。”
“这个不是你对她多好,多爱她就可以抵消得了的。”
话题至此,整个厨房沉默下来。
前所未有压迫感,压得姜遇桥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排斥和拒绝。
姜遇桥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厌恶自己的出身。
但那又能怎样呢。
他就应该对钟爱山笑着说,好的,我为了可可,会远离她。
如果能做到。
他早就做到了。
不是没挣扎过。
也不是没试着放弃过。
从小到大的这么多年,他哪一刻不是在提醒自己,可可那么好,不要耽误她,但最后,还是彻彻底底的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