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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会到了姜大爷的快乐。”孔静雅望着跪在地上的安承,扥住他的衣领,一路拖到卧室,拿起手机照给安逸看:“小家伙早点儿睡,姐姐要提他去告状。”

见她身上全是血,安逸又惊又恐,“哪里受伤了?”

“没受伤。”孔静雅拎了拎安承,“他的血。”

安逸:“静雅你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怕个屁,不准来。”孔静雅挂断视频通话,拖死猪般拖着安承往外走。安承抓住桌腿,孔静雅用力拉没拉动,撇撇嘴,踹在他手上,安承惨叫着松了手。孔静雅继续拖他走了几步,觉得不妥,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看起来更像施暴者可还行。不能拖他上去,得让安文昌下来。

安文昌睡前吃了安眠药,这会儿被管家福伯唤醒,人还懵着:“怎么了?”

“安承喝醉酒,闯进静雅房间,要……要……”福伯要了半天,“诶呀”一声,道尽了全部。

安文昌彻底醒了,捂着心脏失掉魂,掀开被子,哆嗦道:“我早该打死他,我早该打死他。”

“别急,他没得逞。”福伯说:“被静雅打了个半死,静雅在下面吓得快哭晕过去了。”

“打的好、打的好。”安文昌在福伯的搀扶下,坐上轮椅,“我记得静雅那孩子是练过的。”

福伯推他过去,安承已经不省人事,安文昌见了他的惨状当场愣住。

孔静雅蓬头垢面,抱着膝盖瑟缩在一旁,哽咽道:“爷爷,我要回家。”

“孩子你受委屈了,爷爷对不住你。”安文昌老泪纵横,将她揽进怀里,“你告诉千山了?”

“还……”孔静雅落下大颗眼泪,浸湿安文昌的衣服,“还没有。”

“没有就好。”安文昌拍着她的背,慈爱道:“爷爷会替你做主。”

孔静雅哭的委屈、哭的难过、哭的失魂落魄、手足无措。心里却盘算安文昌为了安氏的名声,将这件丑事压下来,相应的作为补偿,安承失去什么,而她和安逸从中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