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今晚来我家,慢慢说?”
荣云初没解释过感情问题,在感受到对方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讨厌她的时候,想省去中间的多余步骤,一步登天般解决问题,直接摊开所有面谈会比电话中的苍白解释更有效果,她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两人就陷入一阵沉默,邱昱捕捉到荣云初话语中的关键字眼,听得心发慌同时又很气,她荣云初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随时都想解决需求的色胚?
邱昱嘲讽式地笑笑,染后将手机倒扣在实验桌上,在滤纸一面上写了数字,他盯着滤纸转动,滤纸躺倒在实验台上的一瞬,他心里有了答案。
操作之前,他心里念着如果是数字朝上就去,但他写字的时候力透纸背,滤纸的另一面同样地印着一个数字,也许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他看到的那一面比他原本写的数字浅一些,原本心里默念的是翻到正面数字那一面就同意荣云初的话,但是当他各种借口,发散的理由为转到的反面正名时,邱昱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他似乎还是难以抗拒荣云初的盛情邀请,即使这人一直把他当做替身,而同样清晰明了的是,这样的相见单单只是为了解释说明。
替身这两字说起来十分轻巧,但是难以叫人忽略,这一年多,就像一颗刺深深地长在邱昱的心间,只要一想起荣云初,那颗刺就离心窝的距离更近一分,迫得他心间传来细细密密的刺痛。
思及以往,他的声线越压越低,就连呼吸声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心里已然无声回应荣云初的试探性话语,嘴唇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荣云初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得到对面的回应,哪怕是拒绝的意思也没有,她有些摸不着这人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