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云初叫出这句后，看着眼前人犹疑不定的样子，摸了摸自己嘴唇，两人刚互相侵入的热度仿佛还在唇上，就连那莹白的指尖触碰上去都能感受到水光，一下明白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糊涂事。

“我…”

“我刚刚很失态。”

邱昱从口袋了掏出一张纸巾，想去擦她的嘴唇，被荣云初避开，“不用，我没…”

其实荣云初想说的是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这样。

话还没说完，邱昱就接话，连带着想擦嘴唇的手无奈地僵在半空。

“所以，你一直喜欢的是沈桉？”

这时候的邱昱少了平时对着荣云初才特有的温煦暖调，整个人周遭都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温柔的人暴怒起来足以让人毛骨悚然，荣云初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那我算什么？”

荣云初偷偷去瞧对面的人，他的语气透着十成十的悲伤，都不用闭眼，单单是调动听觉，就能想象出他哀怨的语气。

他算什么？

荣云初也说不清，或者是这时候的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具象地形容，她开始深思，自己到底把邱昱当什么。

如果说是一枚寻常的邮票，那么她容忍的限度因为他也变得太高了。

如果说不止如此，又好像在竭力找理由，为自己的渣女无情做辩护。

荣云初向来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从事金融这一行的没几个是心思单纯的，灰色地带她也触碰过，小伎俩她也用过，她并不在乎在他人看来是什么形象，从来都是把个人感受放在第一位，她很快否定了第二点，她对邱昱只能说有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