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映对蒲驯然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说三四岁的孩子真的没有什么记忆。
这样一个认知让阮映觉得很神奇,连带着周一在晨会上见到蒲驯然的时候都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这次晨会阮映站在末尾的位置,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隔壁(4)班蒲驯然的身上。
蒲驯然双手插在校服裤的兜里,脑后的短发利落,整个看起来很平静。
乌泱泱的一堆人头里,就数他尤其出挑。明明穿着正儿八经的校服,看起来却吊儿郎当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明站在队伍里面,却又好像游离在队伍外面。
这大概是阮映第一次那么明目张胆地观察蒲驯然。
刚才下楼的时候阮映就有意无意地注意到了蒲驯然,他抿着唇面无表情走在队伍中央,看起来情绪很不高。
阮映想到爷爷奶奶所说的话,莫名觉得蒲驯然这个人有点可怜。
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许热烈,操场上方的天空是纯净的蓝色。
等阮映回神的时候,晨会也结束了。
再上三天的课程就进入正式的期末考试,今天晨会倒是难得很快结束。散场的时候,瞿展鹏走过来轻轻扯了一下阮映的马尾,问:“吃早餐了吗?”
阮映嫌弃地拍开瞿展鹏的手,“吃了,怎么?”
“没吃的话我请你吃。”瞿展鹏对于上次阮映帮忙的事情还非常感激,连带着这几日行为处事也收敛了许多。
阮映摇头:“不用,我每天都会在自己家对门买早餐。”
瞿展鹏撇撇嘴:“你想我一直欠着你啊?”
阮映无奈:“你没有什么欠着我的啊,以后别再抓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