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后，陆麟和小直各自坐在两边。

小直看到对面坐着的人，手揉着裤管，有些局促不安。

“队长，你怎么来这了？”他问。

陆麟给他倒了一杯酒。

“ak都解散了，别叫我队长。”

小直垂眼。

“陆哥。”

陆麟：“你既然叫我一声哥，有些话我就想问问你，当初你说退出电竞行业的时候，我问过你以后想要干什么。你说你打算回家继续读书，家里连学校都帮你找好了。”

“哥你别说了。”小直打断他道，他看着面前的酒，端起来一杯喝下去，擦了擦嘴角。“那是骗你的，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当初为了打比赛，又休学了两年，现在就算回去上课，以我的能力也考不上大学的。我家里也缺钱，既然读书不适合我，还不如早点出来赚钱。”

“有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前说过，你要是遇上事了，就来找我。”陆麟说道。

“可我不想找你，我不想找任何人，退出战队后，我无数次觉得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就是个废物。废物就废物吧，好歹我靠自己，我不想当个还要靠别人的废物。”

小直才十九岁，又生了张娃娃脸，此刻他脸上完全不见少年的恣意青春，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后的颓然。

曾经的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在ak，小直永远是话最多的一个，队内的气氛担当，跟在他屁股后边一口一个队长叫得比谁都勤。

陆麟拧拧眉，端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大杯。

小直说完后，看了看陆麟的神色，挤出笑容，故作轻松道。

“害，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