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刚蒙蒙亮,他接到荆欢的电话,让他去前线给谢鸿羲做军师。
丁浮昨晚上在歌舞厅玩了一宿,顶着鸡窝头,表情呆滞。
“不是荆老板,您把我当什么了,前脚让我收拾常封两家,现在又让我去前线,磨坊里的驴子也不带这么拼的吧?”
再这么下去,他铁定猝死!
电话那头的荆欢看着穿衣镜前整理长衫的阙黎,手里的笔转了个圈,语气漫不经心:“前几天我刚得了个西洋来的怀表,等你回来了,送你便是。”
丁浮是个怀表迷,特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怀表。
一听荆欢这话,丁浮垂死梦中惊坐起。
他幽幽叹了口气:“敢情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荆老板您指哪打哪。”
荆欢喝了口茶,语气里带上笑意,不紧不慢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丁浮:“”
得嘞,荆老板眼里只有那位梅少爷,哪有他们这些手下跑腿的。
荆欢挂了电话,那边整理长衫的阙黎已经到了跟前。
他长臂一伸,黏糊糊的抱住荆欢,在她侧脸连着亲了好几下,清润的嗓音温吞绵长:“欢欢,你看我穿这身好看吗?”
阙黎今天穿了身和荆欢同色系的长衫,暗红色衬得他肤色又白了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