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慢慢走到了树荫缭绕的露天洗手池附近。

“萝萝,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呀。”

苓萝憋着心里想要冲动认错的念头,打算装傻到底。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这样以后就不能随便偷吃啦。

人家私藏的零食库早就被某个热心哥哥‘举报’,被粑粑给一锅端了。

起因仅仅是吃零食不节制,导致轻微腹泻外加上火。

所以她现在有那么一丢丢心虚。

生怕某人把自己偷吃食物这点爱好也给搞没了。

“哦——。”

白枭沉尾音拉得极长,眼底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幽光,就仿佛一眼看穿了小家伙漏洞百出的伪装。

他逗弄够了,这才收起嘴角那抹恶劣的弧度。

“萝萝觉得阿逸有什么不同?”

小团子听到粑粑一秒正经的声音,表情顿时呆楞住了,显然还没有从突然转变的话题里回过神来。

就连同身体也不自觉僵硬了片刻。

白枭沉好像半点也不着急,默默打开水龙头先给苓萝冲一冲小手。

他从裤兜里掏出独立小片包装的皂片拆开放在掌心,双手握着小家伙的小手慢慢揉搓出泡沫。

清雅的柠檬与山茶花的气息巧妙的结合在一起,舒适又透着几分淡然。

“……是眼睛。”

“答对啦,奖励你一个小秘密,阿逸的眼睛比寻常人更为脆弱一些,当初有人将他的眼睛活生生挖出来过……”

白枭沉提到这件事情,神色透着几分肉眼可见的阴暗,语气里隐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小团子刚刚想要仔细探究的时候,对方却极快地收敛起了情绪,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后来眼睛重新安装回去了,这毛病就那么拉下了,那段日子调养了许久,不能风吹雨淋,不能晒太阳,一点点影响都会造成严重的发烧,这就是病根的开始。”

“那时候他就只能待在阴暗干燥的地方,就连晚上出门都只能挑选没有风的时候,就这么调养了差不多整整一年,才被允许出门,前提还是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