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乔稚欢都在积极温存地回应,从中段开始,他就渐渐脱力,只记得玻璃调色板好凉,他抓着边缘,冰得一颤,胳膊上更沾满五颜六色的颜料。

飘窗好冷,厚重的丝绒窗帘外能远眺雪山,晚霞将它染成粉色,像叶辞柯的吻。

抱去清洗的时候没有开灯,叶辞柯抱着他一起蜷缩在黑暗狭窄的浴缸里,温水柔浪一样在皮肤上攀登。

清洗过后,乔稚欢被放进柔滑的被中,他贴在叶辞柯胸口,结实的肌肉舒展成优美的形状,原本冰凉的被子很快染上滚烫的体温。

室内散着玫瑰香,像叶辞柯,浓烈孤冷,带着一身的刺,能留人满身甘醇的痕。

海潮般汹涌的情绪渐渐平息,像喝过一口醇香的烈酒。

乔稚欢全身懒懒的,听着对方胸口的心跳声,心情踏实而安定。

他的背被叶辞柯踏实圈着,叶辞柯似乎很迷恋他的背,总是眷恋地触过每一寸起伏,用颜料在上面留下数不清的色彩,等细密的汗微微洇乱色块边缘,叶辞柯的反应总会尤其剧烈。

他则迷恋叶辞柯的手,叶辞柯体脂很低,小臂上的青筋平时都极有存在感地凸起,只要略微用力,比如抓着脚踝或是按着肩膀的时候,那些青筋便凸起得更加有力。

还有他的手,纤长白直,像温和的暖玉。

乔稚欢抚摸他修长的指节,只觉得爱不释手,这双手如魔法般完成一幅幅绘画,又在削薄的皮肤上留下难以言喻的痕迹,最后又如晚风般温和安抚。

叶辞柯抽回手,掌心温柔地覆在乔稚欢的发上,从发丝,摸索至耳廓,又顺着挺直的脊骨抚摸至肩背。

他拥着乔稚欢,亲昵地吻了吻前额,问道:“晚饭没吃,饿不饿?”

没人提,乔稚欢还真不觉得,一旦提起,消耗过后的饥饿感就很明显。

乔稚欢从他怀里抬头:“我想喝点甜的。”

叶辞柯下楼给他找点填肚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