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欢抠过高畅的动作,又转向覃奋:“你不用执着于改范儿。”

覃奋略有些惊异。

他是民族舞专业出身,跳舞的最大毛病就是民族舞底子没脱干净,跳流行的时候总是不对味儿。

这件事他已经苦恼了很久,没想到乔稚欢一上来就劝他别改范儿。

还有这种思路?

覃奋疑惑地看着他。

“不信?”乔稚欢冲他一笑,随手示范一个让酒的民舞动作,落到重音时忽然急切卡点,落点瞬间加上肌肉震颤,整个动作立即变得冲击力十足,独特又漂亮,而且毫无违和感。

覃奋跳舞十几年,还第一次看到这么流畅又奇特的糅合,一时有些惊诧。

“诀窍在有急有徐,有张有弛。”乔稚欢边示范边和他讲解,“即使舞种不同,动作剖析到最底层都是类同的,但出来什么效果,其实主要看你对细节的处理。”

他一点,长时间笼着覃奋的那张纸忽然就透了。

覃奋暗暗有些佩服,但另一方面又有些失落。乔稚欢看起来比他年轻好几岁,对舞蹈的基础理解和细节把控,却让他望尘莫及。

“师哥,喝口水。”

休息间隙,叶辞柯走至他身边,递过一瓶矿泉水。

覃奋自嘲般笑笑:“怎么,你还怕我有落差啊。”

他拧开水,喝了一口:“在学校里有你,在这里有他……我早就习惯了。”

叶辞柯没说话,只静静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