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压力就走到了奸商那边。
他戴着监听耳机,电脑开着混音器,大量听各个版本的改编,面前摊着的五线谱已经有十几张。
一开始,大家全都默默陪着奸商。
连晚饭都是派人去食堂统一打来,围着一起吃,还说要陪奸商一起通宵。
但奸商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对,只顾着写写画画,面前的饭都放凉了,仍然戴着耳机找灵感。
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奸商不说吃饭,连水都没喝。但没人敢打断他。
他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手里的笔飞速移动,忽然卡壳,原来那笔都被他写没墨了。
“笔。”他哑声说,头都没抬。
魏灵诉立即从前襟口袋抽出一支笔,无比熟练地递给他。
他递过去的是一支用旧了的素色记谱笔,边缘都磨得有些发白,一点也不像事事精致的魏灵诉用的笔。
奸商接得无比自然,唰一声翻开了新一面的总谱,飞速落笔。
“我看大家还是先回去吧。”乔稚欢对剩下的人说,“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在这里盯着也不是事,九个人全盯着奸商一个,他压力也很大。还不如早点回去,养精蓄锐。”
剩下的学员这才散去。
“欢,你也先回去吧。”魏灵诉说,“这里有我就行。”
“我留下。”乔稚欢的口吻不容置疑,“哪有让队员辛苦劳作,自己却跑去呼呼大睡的。再说,我心里惦记着,也睡不着。”
他留下,魏灵诉留下,叶辞柯也打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