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拍摄中的乔稚欢,用色大胆,笔触成熟,感叹道:“难怪!难怪他的妆被你改得那么好!哎,我果然还是差远了。”

“不。你的技术相当不错。”叶辞柯说,“造型的差异不在于技术,而是在于我和你,对乔稚欢的看法不同。”

今天,看到乔稚欢的一刹那,他就莫名想起了前几天的梦。

梦里的他还停留在鬼屋庄园的屋顶上,乔稚欢仍然站在树顶,只是那棵树不是记忆中绿盖如阴的样子,而是变成了荆棘,漫天漫地的黑荆棘。

乔稚欢站在荆棘顶端,想要诱骗他跌入荆棘。他直勾勾地看过来,然后,和那天一样伸出胳膊,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蛊惑。

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叶辞柯居然俯身吻了上去。

那一刹那,爱恨、依恋、欲望透过这个吻,毒药一般迅速侵入乔稚欢的血脉骨髓,在他身后蜿蜒出无数刺藤,开出大片大片妖冶的花。

他抓着乔稚欢亲吻,直至两个人跌入深渊般的荆棘丛,融汇在无际的黑暗中。

在撕开乔稚欢衣襟的一刹那,他满心只剩下这个梦。

“‘亚当’!快过来!”摄影师朝他招手,要在太阳落山前,最后再抓上几张两人的合影。

“最后一张!”摄影师的嗓子都哑了,还在竭力兴奋地说,“要更有力量感,更有进攻性,更有火花!”

拍到现在,乔稚欢显然有些疲惫,眼神都有些涣散,听到什么力量火花更是一番苦笑。

“最后一张了。”他朝叶辞柯抱歉笑笑,“不用听他的,叶老师自由发挥吧。”

乔稚欢坐在有些年头的石喷泉里,清泉水把白衬衣润得半透,紧紧贴在皮肤上,肩背上那些夺目的花朵也被水雾洇得模糊不清。

一寸波光映在乔稚欢唇上。

听别人讨论,乔稚欢用的这支叫利莫内桃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