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道听途说,又不过是凭驿站内的乱象以推断,就敢于驿站内惊扰公主殿下,你好大的胆子。”颜刺史这一回威严皆在,又是一声大喝,且让妇人自己说清楚,谁给她的胆子仅凭她所谓的想当然,就敢到驿站前闹事?
妇人回过神,“你们这是想欺负我们这些老实百姓,杀了我们的牛也不认?”
“你口口声声道牛在此,若为人所杀之,可见血,可见尸?”颜刺史再一句句的问起,且让她仔细的说清楚了,她是何来证据证明,他们杀她的牛?
血是没有的,尸也是没有的。
萧宁听到现在,“诚如欧阳先生所说,这位刺史两回在我面前冲撞,莽撞直言,看来并不是真正的莽撞,人家是投石问路,等的就是我让他表态,他才好顺理成章地向我表忠心。”
玉毫想了想颜刺史的处境道:“能选定殿下,他不糊涂。”
可不是吗?萧宁既到荆州,定是要将荆州收回,断不可能再让荆州落于他人之手,政令不通。
在这过程中,凡有跟萧宁做对的人,萧宁定是见一个杀一个。
“你们这么多人在,就算真杀了我的牛,尸体也好,血迹也罢,早该清理干净了,岂会留到现在。”妇人纵然是被喝斥着,并不糊涂,于此时再次反驳。
颜刺史冷哼一声道:“你是胡搅蛮缠?”
“牛是我们的命根子,朝廷亦有令不可随意杀牛。难不成你们当官的就不用守法,尤其是公主?”妇人确实懂得如何搅和,越说越是气愤了,恨不得立刻向天下人张扬,大昌的公主就是这么不守法的。
“来人,将此闹事的妇人拿下。”颜刺史闻于此,这便一声令下,先把人捉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