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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松懈都叫陛下笑话,若是松懈了,陛下该如何说臣?”还真是说对了萧谌的性情。

萧谌哈哈大笑地道:“你我之间往后还如这般。莫同我生份了,真正让我成为孤家寡人。”

最后一句话透着悲凉,“都说为帝王者当断情绝爱,最好是个没有感情的东西。可这皇帝若是连人都做不好,又怎么做得好皇帝,爱护万民?

“我是怕将来自己变成那模样,是以同你直言,也是希望你能看着我些,莫让我变成那样可怕的东西。”

人要真要是除了猜疑再无其他,这人生可还有何等乐趣?

萧谌伸手拍拍孔鸿的肩,“当初我救你一命,那时你可说好了,将来必为我出生入死,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也用不着你上战场为我出生入死的,只一样,看着我些,莫让我伤了天下人,尤其不能伤了阿宁。”

说到这里,萧谌沉着的道:“我身边的人里,也就你我的情分非比寻常,将来我要糊涂起来,怕是能拦得住我的也只有你。

“陛下放心!”这句是承诺,是为萧谌,亦为大昌,更为萧宁。

得这么一句,萧谌心情愉悦了,不过,没能忍住地道:“阿义果真如此顽劣?连你都奈何不得他?”

阿义,便是孔鸿的长子孔义!

问起这话,可见就算打完了一架,萧谌心里的大石依然没有放下,七上八下的,非要问句准话不可。

孔鸿没能忍住地道:“陛下要是实在不放心,人未去,且让人留下。”

这一直问个不停,显得信不过孔鸿,也信不过孔鸿教出的儿子,能不让人生气?

“话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