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刺史,让我们见一见镇国公主不可吗?”尹岸纵然已然明了南宫致远的意思,总是希望能见一见萧宁,有话同她直说。
“尹郎君,公主殿下代天子巡视天下,关怀万民,诸事烦忧。某与两位同行,素来亦是坦诚相待,有何事不能与我细说,非见公主不可?”南宫致远一脸的茫然不解,何尝不是在等着尹岸这对兄妹坦诚相待。
“且某从前为梁州刺史,管梁州之事,今却是鸿胪寺寺卿,管的正是两国之间的交往。”
这一点,南宫致远提醒不仅一回了,亦不知他们兄妹何故并未听进去。
如今南宫致远只能重复再提,好让他们明白,他的职责所在。
“两位有话不愿直说,或是信不过某,都没有关系。公主殿下言之,待诸位抵达雍州,于在大昌陛下和众臣面前,两位再说亦无不可。”换句话来说,你们要说不说悉听尊便,萧宁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绕弯子。
愿意说的就说,不愿意说的,待他们想说的时候,未必见得萧宁就想听,大昌其他人也想听。
“你们怎能如此。”尹依一向不是能忍的人,一看大昌竟然如此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质问南宫致远。
南宫致远没有丝毫愧疚或是不好意思地道:“女郎所言颇叫某诧异,依女郎或是山民行事,难道不管是何人,想寻你们帮忙,你们不管何时、何地,都会帮?”
谁还没点脾气,且谁又能许人随意使唤,大昌与山民之间,原该是相互尊重的,但大昌做到了尊重,山民呢?
纵然他们有难言之隐,谁该为他们的难言之隐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