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纵然因萧颐之故心情不好,看到这父女二人时,眼中闪过一份欢喜。
“陛下。”在场的其他人都是长辈,不见礼亦可,然萧颐总是要记得兄弟成了皇帝,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差。
正好这时候的萧钦亦要一道见礼,萧谌箭步上前,先一步扶起萧钦道:“叔父莫折煞于我。既无外人,叔父一如从前一般即是。”
萧颐的一声陛下,就这么直接被淹没。卢氏明了,萧谌这一举动,何尝不是在无声地警告萧颐。
但,卢氏注意到萧颐面上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不悦,卢氏的脑门有些痛。
从前看着不算糊涂的孩子,怎么越发不像样了?
她是觉得她成了旁人的母亲了,依然还想得到父兄的庇护,偏连最基本的规矩道理都不懂?
皇帝,萧谌能记得萧钦这一位叔父,不受之礼,萧谌避之于她,难道她不该自我反省一番,究竟萧谌为何如此?
“陛下始终是陛下,礼不可废。若我们萧氏皆无礼法,如何要求天下?”以身作则,皇室当为天下典范,如此,萧谌推行法令,方可令行禁止。
萧钦知其中的道理,自然配合无比。
萧谌道:“大昌江山,萧氏执掌,多亏叔父明事理,配合无间,我才能放开手脚,只问所行之事可是利于家国天下,不必讲究家族之利。”
卢氏莞尔,萧谌是猜到她唤人来的原由。
那么多人里,如今糊涂的不过是萧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