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淡淡地瞥过他一眼,萧钤道:“我手中从无冤案。”
“此言不虚。”无论萧钤聪明或是不聪明,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和其余好财好利之人不一样,从来不栽赃嫁祸,更不会草菅人命。
要是萧钤敢乱来,卢氏怕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这查来查去,有一个出面的人,其实可以把其他人捉了。”萧钤想起日常在他的耳边挑拨离间,不断撺掇他动手拍老实萧宁的冯非仁,其实应付得很烦。
卢氏道:“以言定罪?”
四个字成功让萧钤语塞,他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以言定罪万不可取。
若是开此先例,只会让天下人心中生畏,自此无人敢畅所欲言。
不说好话,又挑拨离间的人,确实叫人心中不喜,但天下之事,若无人指出问题所在,长此以往并非好事。
言路通则国运兴,这个道理萧钤是知道的。
萧钤叹一口气,“世上的小人,总是叫人恨极的。”
“心正则无畏。”卢氏想起自家兄长说的话,再想到如今萧宁做的事,卢氏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纵然其中有为女子谋划之心,萧宁更是为这天下,有着一颗公心。
“这事不能一拖再拖了,再拖下去不成。”萧钤郑重地冲卢氏说了一句,吵吵闹闹到现在,拖的时间太长,早晚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