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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义是第一个上来敬酒的人,闻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质问萧宁道:“殿下,不待这样的。”

萧宁一眼瞥过他,浑不在意地道:“有何不可?我未及笄,太卿未及冠,何以饮酒伤身?”

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反正肯定是不会喝,程永宜也还小,没满十八呢,怎么能喝酒,万一把人喝残了,还不是萧宁吃亏?

为此,萧宁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地选择拒绝,顺便帮程永宜拒绝。

“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孔义傻眼了,大喜的日子,推酒如萧宁一般理直气壮的,萧宁独一份。

“大喜之日就该喝酒?从前的规矩我管不着,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规矩。”萧宁那叫一个霸气,对啊,她改的规矩还少了,谁还敢一直跟她说规矩?在萧宁这儿,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况且,你倒是积极。”萧宁的视线落在孔义的身后,后头有什么人,孔义知道吗?

就算之前不知道,萧宁都这个样了,他还能不知道?

孔义不回头,直接地道:“我当然积极,殿下和太卿喝水,我喝的也是水,这不是就凑个热闹吗?殿下请,太卿请。”

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孔义这满满的求生欲,萧宁笑了,端起酒杯,“请。”

里面必须得是水!

程永宜也一道,谢过孔义。

完了孔义依然连头都不敢回地回座去。好在孔鸿跟他有那么老远的距离,他就算敬酒来得最快,位子必须也是离得亲爹最远,最是不引人注意的那一个。

萧宁瞧着孔义似是后面被狗追的跑了,嘴角含笑,程永宜意味深长地道:“他若是回头必发现尚书令不得闲。”

可不是。大好的机会可以奉承巴结朝堂重臣,往孔鸿处去敬酒的人不知凡几,孔鸿哪有功夫理会孔义。

“我就是吓他。阿舅积威甚重,一句话提醒,足令他退之。”萧宁毫不避讳地告诉程永宜,她就是故意吓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