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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萧谌没能腾出手将此事安排,他们倒好,萧谌要以试取才,一个两个开始跟他论品行道德?

想当年这个问题这些人也是跟萧宁提过的,但当初是乱世,萧宁要的是人才,能安天下,能定天下的人才,才不管旁人如何说三道四,她只关注一个重点:可用之人。

可是,乱世一切从利为主,天下一定,却不能再同样的要求行事。

萧谌问得人顿了半响,没敢再接话。

萧宁觉得,自打迁都长安后,萧谌越发不客气了,而且丝毫没有要掩饰心中所喜所恶的意思,骂起人来,一回比一回更加利落,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想想先前都是萧宁出面杠人,现在好了,终于是轮到萧谌,萧谌不骂人还罢了,这要是骂起人来,丝毫不逊于萧宁,嗯,确实十分了不得。

“陛下。”萧宁轻声地唤一句。

萧谌骂得正兴起,听到萧宁叫唤,回头看了过去,萧宁道:“陛下息怒,想是诸位习惯了从前一手遮天的时候,如今让他们须同天下人一视同仁,他们自然不服。

“然无论他们服与不服,终是无法改变这些事。朝廷行事,非考虑小部分人的利,而是须得考虑天下人的利。

“到今日依然想控制朝廷,以为可以将朝廷视为一家之人,该睁大眼睛看看,这还是不是应该由他们把持,糊弄的朝廷。

“以才取士,验其德,亦须验其才,说句不中听的话,天下读书人几何,能不远千里赶赴长安者又几何?其实你们心里有数。

“最后真正能入选的人究竟有多少是你们家的人。无类书院学子将抵达长安,将以小试,诸位考虑的问题,都可以放一放,看到成果后再决定,如何?”

显然萧宁是跟萧谌一唱一喝,当然,在这过程中,依然不忘怼上其他那些为了一己私利,完全无视家国之利的人所存的鄙视。

他们总以为这个天下间的人,每一个都应该对他们恭敬有加,所有好东西也都该是他们的。

也不想想,难道他们每一家都是生来就享有这等特权的?

难道不更是因为他们的祖先,甚至是他们家族出现了救国于危难,甚至令百姓得以重生的人,这才得么了如今这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