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萧宁也想不到,某一位舅舅在一张严肃脸下,有着一颗奔放的内心。
“今日原本是打算给你们讲礼,你们以为,何为礼?”莫怀消化完眼前的一切后,提出问题。
“礼者,导之以德,齐之以礼。”顾承第一个答来。
秋衡道:“礼云礼云,玉帛去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到结巴的某位,明庭努力地道:“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这下都齐齐地看向萧宁,萧宁道:“国君抚式,大夫下之;大夫抚式,士下之;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刑不在君侧。”
莫怀算是看明白了,这一个两个的,不同的环境养出不一样的人,每一个人对礼的认识都不一样。
不用看也知道,萧宁更懂得一个道理,礼,对于连吃饱都成问题的人,所谓的礼井不必事事参照贵族。
倒一如萧宁行事,想来能得尽天下民心的萧宁,面对百姓时必无多少约束。
“你们说的都是礼,却不是全部的礼。于礼于刑,你们又是怎么看的?”讲礼,就不能不讲法。莫怀针对的人更是萧宁。
“夫礼者禁于将然之前,而法者禁于已然之后。”萧宁对答如流,莫怀不得不说,萧宁读的书确实不少!
这样的年纪便明白这礼与法的关系,两个答案其实都是关于礼与法的。
莫怀很是满意萧宁这一答案,“以法夺礼,可否?”
“或以法夺礼,是为行严刑酷法?”萧宁再问,莫怀道:“不然?”
“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失礼则入刑,相为表里者也。”萧宁这么再答。莫怀露出笑容,不难看出他的满意。
就是其他人对萧宁的回答,联想萧宁一惯行事风格,倒是不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