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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威胁官府的人,尤其还是威胁一个刺史,这人的胆子大吧?

颜刺史闻之喝道:“你口口声声道你各家的牛死在驿站,这话从何说起?”

随颜刺史一声大喝,那不断挑动人群的妇人声音一顿,好在很快地反应过来,答道:“自然是听说的。”

“听何人所说?”

问明事情的原由经过,再以落实,颜刺史倒是表现得不糊涂。

妇人指向一旁被撞得破了好几个地方的驿站,“何必听人所说,只看这四处,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放肆!”颜刺史大喝一声,把那嚣张的妇人喝得一怔。

“你既是道听途说,又不过是凭驿站内的乱象以推断,就敢于驿站内惊扰公主殿下,你好大的胆子。”颜刺史这一回威严皆在,又是一声大喝,且让妇人自己说清楚,谁给她的胆子仅凭她所谓的想当然,就敢到驿站前闹事?

妇人回过神,“你们这是想欺负我们这些老实百姓,杀了我们的牛也不认?”

“你口口声声道牛在此,若为人所杀之,可见血,可见尸?”颜刺史再一句句的问起,且让她仔细的说清楚了,她是何来证据证明,他们杀她的牛?

血是没有的,尸也是没有的。

萧宁听到现在,“诚如欧阳先生所说,这位刺史两回在我面前冲撞,莽撞直言,看来并不是真正的莽撞,人家是投石问路,等的就是我让他表态,他才好顺理成章地向我表忠心。”

玉毫想了想颜刺史的处境道:“能选定殿下,他不糊涂。”

可不是吗?萧宁既到荆州,定是要将荆州收回,断不可能再让荆州落于他人之手,政令不通。

在这过程中,凡有跟萧宁做对的人,萧宁定是见一个杀一个。

“你们这么多人在,就算真杀了我的牛,尸体也好,血迹也罢,早该清理干净了,岂会留到现在。”妇人纵然是被喝斥着,并不糊涂,于此时再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