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如愿以偿多亏了萧宁,若没有萧宁,如今的她早已远嫁山民,终此一生,只怕再无机会回来,回到这兖州。
她的命运,必将就此改变,她最大的问题,也得以解决。
萧宁从周家离开,出门见到周大郎,周大郎亦意外萧宁离去得如此之快,而周七娘周立竟然不曾相送,周大郎本意上前送人去,萧宁却只远远朝他颔首意示,在周大郎未反应过来时,人已然迈出了大门。
“这究竟是何人?”周大郎一个失神的功夫,人已然不见,一旁的人觉得萧宁十分奇怪,感叹一声。
周大郎道:“萧家五娘子。虽说当今天下姓萧排五的小娘子不少,有这等气度的人,独一人而已。看来,我周家的难关终于成功度过了。”
“啊,周家还有什么事?”一脸莫名的人不解之极,更是好奇这家里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吗?
周大郎并无解释之意,而是往周立的方向去,周立依然在凉亭内,但已无在萧宁面前的镇定,看到周大郎走来,周立泪流满面地抬起头,“大哥,我们周家保住了。”
人未来之前周大郎猜到此事,亲耳听到周立说出,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中的大石,“好!”
一个好字,得来周立将萧宁留下的公文递上,周大郎一看,面上的喜色更重,“公侯伯子男。大昌虽不出女王,却有位同亲王的公主,另有一个仁侯,如今又有一个女男。很好。”
“大哥瞧见了吗?那就是镇国公主,叫人不得不心生敬畏的镇国公主,一切都瞒不过她。”周立与周大郎提起这一句,周大郎道:“她不曾怀疑你?”
“怎么会不怀疑。临行前殿下告诫于我,若是再有同样的事发生,她便容不下我了。”周立并不认为萧宁只是在说笑,这天下的人,再没有一个如萧宁一样,言出必行的人。
“我最担心的她只字不提?”周大郎所指,周立道:“不曾。”
周大郎想了想道:“毕竟尚且年幼,并未将颜面看得最重,更不曾认为,这天下人,都该对她心存敬畏,算计利用她这事,尤其不能容之。”
周立反而松了一口气,“唯有这样的人,才能有那兼容天下的气度,叫天下男儿哪怕再不喜她以女子之身凌驾于男人之上,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最开始的周立,何尝不是担心这一点,生怕萧宁最看重的不是她在被周立算计的过程中,她是得利几何?大昌得利几何?而是她被人算计,不及周立聪明这一点。
好在,萧宁猜到事情的始末都是周立的算计,所最不能容忍的并不是她在其中遭受的算计,而是周立是否伤及于人命。
周立很清楚,倘若萧宁查查证据确凿,她杀兄弑父,定会第一个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