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将视线落在孔义的身上,然对方毫无所觉,这还能怎么样?
算了,周屈也只是适应了这表妹出面代表哥赔罪的事儿。
“先生请用茶。”好在茶早就上来了,萧宁请之。
周屈端起茶喝了一口,入口香甜,却是他从未喝过的味道。
“周先生与七娘是同宗同族?”萧宁终于有机会细问,等着对面的人回答。
“论起辈分,屈叔叔是妾的堂叔。”周七娘代为回答,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引人深思。
周屈抬头与萧宁对视,“这些年我能活着,有赖七娘相助。”
更叫萧宁意外的是,在萧宁的面前,周屈并不在意提起周七娘所做的一切。
这些恩情,终此一生周屈都忘不掉。踏上成功之路,他亦不认为那需要忘记曾经的一切。
萧宁并无意追究太多,于此时立身朝周屈拱手相请道:“愿闻先生高见。”
周七娘荐之周屈,道周屈有驭胡之策,萧宁心下明了将来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事,如今她已然防范其中,若是旁人有办法能绝后患,岂能不听之。
“殿下愿意听之,在下且论之。”周屈自明了。这是周七娘为他争来的一个机会,若是能把握好这个机会,必能平步青云。
各人之道,未必相同,周屈内心是期待的,亦知凡事不能强求。
“胡人犯北境多年,大兴几百年来一直深受其扰,百姓深受其害。胡人分裂,当年也有大兴朝那位范胡将军之功,若不是他以离间计,挑起胡人相争,这些年来胡人内部争斗不休,今日之北境,会比现在更难上十倍百倍。”周屈道起过往,萧宁亦明了,毕竟离间之计,萧宁何尝不是用得得心应手。
周屈见萧宁听得认真,对大兴朝的那一段历史怕是也了如指掌的。
“依在下所见,以武力战胡人,胡人之强大,比之我大昌新建,百废待兴,多年战乱,百姓难以休养生息,苦之久矣,非长远之计。”周屈道明大昌的情况,说来说去亦是一句话,希望大昌不要妄动兵戈。
萧宁意示周屈继续说下去,重头戏在后头,现在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