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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刺史,你,你怎么这般小气?”尹依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四个字,她可不像尹岸一样,凡事都要三思而行,在她看来,试探是无可避免,但南宫致远未免太小气了,这是多大的事?竟然生气了!

“婚姻大事,阴阳交合,为繁衍之根本,亦为人之传承这根本。我大昌公主为陛下亲女,其婚姻之事关乎江山基业,岂可玩笑?尔为探公主于大昌分量,拿公主的婚事试探,又不肯以诚相待?试探可忍,但你们山民竟然不信我大昌,我大昌需求着你们非信我们不可?”

南宫致远细细地与尹依说清楚,这是小气问题?

谁没有点气性,想让大昌帮忙,偏又不肯把话说出口,他们不曾相信大昌,难道以为大昌就愿意相信他们了?

萧宁或许根本没把试探放在心上,南宫致远可不认为一门婚事该由人拿来试探。

婚姻缔结,是为人生大事,最不可轻率。再者,萧宁并无长辈在前,就她一人在此,这等情况下,当着萧宁的面提婚事,这亏得萧宁是阔达之人,并不看重婚事,换成旁的小娘子,未必不会羞愧至死。

既不信于他们,更有算计于人。

那大昌为何要纵着?叫山民得寸进尺?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自来的道理。

若说对山民,一向是他们意好在先,山民接受在后。

难道山民以为萧宁为代表的大昌朝待他们和善,便无底线,可由他们任意践踏?

若有此念,南宫致远便让他们知道,大昌对他们的和善是有多难得。

萧宁亦是此意,断不允许任何人,以为大昌的和善是畏惧,更是对他族的退让。

以礼相待,不过是他们大昌的待客之道,若他们不懂得珍惜,大昌完全可以收回。

“南宫刺史言重了,我们绝无此心。”尹岸脸上乍青乍红,急急地向南宫致远解释。

南宫致远挥手道:“我大昌愿意与山民一族交好,永为邻友,若山民无意,我们亦不强求。此去雍州,两位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是同我们大昌明言山民所求,亦或是折回梁州,大昌断不强求。”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若此友非为好友,更意在大昌内摆架子,求大昌捧着他们的,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