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可是温老夫人发了话,谁也不敢有异议。
温老夫人冲温玉道:“玉儿,我同公主殿下有话要说,你自己先玩可好?”
温玉还想同萧宁说话的,但温老夫人开了口,温玉再是不舍也乖乖地答应,“我就在这儿玩,阿婆和公主殿下快说完话,我等着公主殿下呢。”
温老夫人重重地点头,便请萧宁往一旁的屋里去。
一群人倒是想一道跟上,然温老夫人并无意让人跟上,萧宁也让追随的人留在外头。
屋里散发着一阵阵清香,闻之令人精神一振,温老夫人道:“公主殿下可有耳闻,我温氏手中有金山铁矿?”
哪怕之前萧宁不曾听闻,昨日答应温玉上门做客,她再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把的人将温家的事迫不急待地告诉萧宁。
“有所耳闻。”萧宁如实答之。
温老夫人审视的目光落在萧宁身上,“老身从未想过,真正拿玉儿当朋友的人会是公主。”此言不虚,于温老夫人而言,心智有失的温玉,是她这一辈子都放不下心的人。
已然到了出嫁年纪的温玉,不是没有人冲着温家上门提亲,但那些人,居心叵测,暗怀鬼胎,温老夫人如何愿意将捧在手心的孙女嫁给他们。
温老夫人也在想,这一生,她能否能遇到一个值得她信服的人,叫她将孙女托付之。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与温小娘子只是有缘罢了。”萧宁或许是心生怜悯,亦或是对一个心智缺失之人,在她的面前,萧宁不需要想得太多,能让她放松,她极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有一事,望请公主能答应老身。”温老夫人突然跪下,恳请于萧宁。
萧宁亦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连忙要将温老夫人扶起,温老夫人却按下了萧宁的手,真挚的请求道:“请公主听老身说完。”
这不由萧宁动作的做法,萧宁一愣。温老夫人道:“温家至此,只留下玉儿一条血脉,其中的缘故,旁人或只是一知半解,我心知肚明。老身已然年迈,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玉儿。
“曾几何时,我亦想过,为玉儿寻一个郎君,只要那个人愿意待我的玉儿一生好,我愿意将温家的一切双手奉上。
“可是,太难了。人心皆贪,哪怕我温家所求不过是玉儿的安好,依然为人所不能容。到最后,我也在考虑,将来玉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