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直接拂袖而去,萧评并不在意,跟在萧颐的身后,在萧颐上牛车之时,伸手毫不避讳地扶萧颐上车。
萧颐还气着,挥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萧评不为所动,萧颐拂开,他便再扶上,一而再,再而三,直闹得萧颐都没脾气了!
“阿姐生我气亦不可伤了身。”萧评末了加上这一句,萧颐道:“不想我气坏身,你倒是别惹我生气啊!”
“唯有自家人才会直言不讳。阿姐且想,外面的人只会同阿姐说好听的话,阿姐听来果真没有任何感觉?”萧评确实不会保证不再惹萧颐生气,能说的仅仅只是人之亲疏远近,各人所存的心思。
萧颐半天答不上来,最后只能恨恨地道:“你们啊,一个两个都有理,就我一个没理。说不过你们。”
萧评无奈地一叹道:“阿姐心里也清楚,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为阿姐好。在阿姐听来,无论是伯娘亦或我们,说话极是不中听,就该把我们的嘴堵上。然这世上的人,哪一个不为一己之私。有私心并无不可,却不该无视他人之利。
“损人而利己,纵然得一时之喜,终究不会长远。阿姐,如今的我们萧氏坐拥天下,这非是一句虚言。若想坐稳天下,便不可失了公心。”
萧评一番大道理说来,萧颐瞪了他一眼,气是消得七七八八了,“我说一句,你便有无数的大道理等着我。不就是想告诉我,你们指出我的不是,都是为了我好。”
“难道阿姐认为我们会害你?”萧评又是不答反问,只管让萧颐自己体会。
萧颐说不出这等昧良心的话,最终只能把嘴闭上。
“阿姐请。”萧颐不气了,萧评连忙扶人上车,萧颐无话可说地坐下,而萧评命人从一旁牵过马,随萧颐一道家去。
各自送走了人,萧宁跟着萧谌一起离开萧钤的院,并肩而走的父女,最能看清对方的神色,萧谌面对萧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儿,问:“怎么了,你怕了?”
收获萧宁一记白眼,萧宁道:“连老天我都敢跟他讨一个说法,我怕甚。只是姑母如此,怕是被人撺掇了吧。阿婆骂不听,劝不进,并非好事。”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忽视。
萧颐若说有多少的坏心思断然不会,但萧颐占了一样,贪。
不管为自身,亦或为了儿女,萧颐都想不劳而获,更希望能占尽便宜。
多少恶人一开始为的不过就是一个贪,贪些银钱,珠宝,女人,慢慢的,便再也控制不住,要的越来越多,最终无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