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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输。

每一个愿意打赌的人,都坚定他们会是赢的那个人。也是认定对方,没有赢的可能。

但,现在冯非仁得到的所有信息,都与他希望的截然相反,如何不让他心下不安。

不,不能输,不能输。他们绝不能输。纵然眼下的局势对他们不利,他们也不能就此放弃,认输!

冯非仁望着供台,供台上之物,并无遮拦,这是不是更容易如萧宁所愿的引雷?

念头一闪而过,冯非仁立刻道:“监正,既知天将降雨,一应供品,是不是该命人备下遮雨之物。其中皆是诏书,若是叫雨淋湿了,恐有损。”

理由道来,完全是为了供物所想。

孟塞心下暗叹,果然,心若是急了,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不聪明。

“这不合规矩。”孟塞拧紧眉头,自来祭天之物,岂有遮掩。他可是很为难的。

“事急从权,难道任由天降大雨,将诏书浸染,不复本来面目?”冯非仁此问来,孟塞闻之轻轻地拧紧了眉头,不难看出他的挣扎。

“事关重大,监正何不上禀于天,也禀于陛下再做决断。”冯非仁于此刻再给孟塞出主意。

叫孟塞迟疑的,一无非是天,二无非是君,若这两位都同意,自无事。

“你们最是重规矩,纵然陛下同意,上天同意,你们不同意,来日未必不能参我一回。”孟塞最是了解身边的这一些人都是什么样儿,亦明了,这群人为了达到目的,又都能做出什么样的事。

话,孟塞自会传达,更得堵住悠悠众口。

冯非仁望向孟塞,端是正气而答道:“监正与我一般,皆出自世族,当知我们世族守规矩,不过是看不惯这庙堂之上,尽是魑魅魍魉。”

孟塞嗤之以鼻,“你自诩麟凤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