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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何言很确定萧宁此问并不是随口一问。有些奇怪,但还是郑重地颔首道:“某信公主。”

“既然信我,便继续信下去。他们常以天理为借口,而不许女子出仕,不许女子崭露头角,不许女子封王。便该让他们看看,天理,偏的永远不是他们这些坐而论道,尸位素餐之人。”萧宁既然出手,怎么可能无所准备。

祭天引雷,这事对于许多人而言很难,萧宁想操作起来,不过是她一番准备便可成的事。

正好,以天道堵住他们的嘴,看他们从今往后还敢不敢打着天道的名头,做的尽是些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事儿。何言不解之极,天道,引雷,天道能听萧宁的?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天道是否存在,何言都心存疑惑,更别说萧宁想操控天道。

“殿下,此事,此事可从长计议。”何言不是不信萧宁,只是这样的事断然不可能左右,萧宁纵然说得再有信心,他都没办法相信。

正是因为如此,何言所想的是如何利用时间,改了萧宁的承诺。

“我虽为女流,也知道一言九鼎。覆水难收,纵然当真可改此言,失了信,我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萧宁说得温和,却透着不容更改。何言一顿,最终朝萧宁拜下道:“是某失言。”

人无信不立。这个道理他该比谁都要清楚,焉能让萧宁成为一个失信之人,也是叫他甚为不喜之人。

“你从前信我,日后,我亦盼你能信我。封王一事,你能支持我,我很欣慰。然,一直任由他们争论不休,长此以往并非好事,他们以天不助我而攻之,我便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究竟天不助于何人。”萧宁说得直率,眼中透着势在必行。

何言沉吟了半响终是问:“敢问公主,某能为公主做些什么?”

萧宁闻之轻声一笑,“你能做的很多,但现在,我只要你在这书院之内,以理服人。不必与人争论不休,你不仅要让认同你的人信你,也要让不认同你的人敬重于你。”

想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但萧宁是真的希望何言能做到。

何言微微一顿,想不到萧宁会对他有此高的期望,最终,郑重地朝萧宁作一揖道:“必不负殿下所望。”

至于萧宁如何应对这一回的事儿,何言不再过问。萧宁敢说出口,想是心中早有成算,他再担心,事至于此,无能更改,也只能信萧宁一回。

萧宁来无类书院是为煽风点火,虽说这煽的风,点的火,全是冲自己,那也不妨碍萧宁办完了事,高兴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