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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查来查去,有一个出面的人,其实可以把其他人捉了。”萧钤想起日常在他的耳边挑拨离间,不断撺掇他动手拍老实萧宁的冯非仁,其实应付得很烦。

卢氏道:“以言定罪?”

四个字成功让萧钤语塞,他们这些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以言定罪万不可取。

若是开此先例,只会让天下人心中生畏,自此无人敢畅所欲言。

不说好话,又挑拨离间的人,确实叫人心中不喜,但天下之事,若无人指出问题所在,长此以往并非好事。

言路通则国运兴,这个道理萧钤是知道的。

萧钤叹一口气,“世上的小人,总是叫人恨极的。”

“心正则无畏。”卢氏想起自家兄长说的话,再想到如今萧宁做的事,卢氏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纵然其中有为女子谋划之心,萧宁更是为这天下,有着一颗公心。

“这事不能一拖再拖了,再拖下去不成。”萧钤郑重地冲卢氏说了一句,吵吵闹闹到现在,拖的时间太长,早晚得出事。

萧宁的身体一直在外头人看来都有事,总不能让萧宁一直躲在宫里,萧宁能呆这些日子已然不易,再困下去,萧宁怕是要出手了。

“这些东西给你。”卢氏亦知,事情断然不能一拖再拖了,该要来个了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在她身边的人立刻将一叠纸送上来,萧钤显得有些莫名,“何物?”

“撺掇你对付五娘的人家,他们家中犯下的事。改日有机会问问他们,他们哪来的脸面指责我们五娘?五娘的事但凡发生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人一家子全没了。”卢氏对世族们的事了如指掌,正是因为如此,更加看不上这群人倒打一耙。

萧钤伸手取过来其中一本,拿在手上仔细一看,越看越是心惊。

“纵然一向知道他们这群人草菅人命,视奴婢如蝼蚁,可这也太狠了吧。”萧钤也是受到了冲击,满目都是不可置信。

有些事,卢氏也没有跟萧钤说的太清楚,此刻面对萧钤的震惊,卢氏淡定无比的道:“人命如草芥,不过如此。

“之前他们不吵不闹,本着雍州太平,不好与他们计较,他们倒以为自己顶顶了不起,什么事都想指手画脚,那我就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屁股不干净,最好少跟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