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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理当为陛下排忧解难。你倒好,既然想让陛下想出良策。还有脸问?”孔鸿算是长了见识了,哪怕早就知道,世族中尸位素餐者不知凡几,亲耳听到,内心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那一位脱口而出说话的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一番话,早已越界。

“这样的臣子有什么资格拿朝廷的俸禄,受百姓的供养?”孔鸿再道出这句话,分量极重,内容也让人无可反驳。

“下官只是一时失言,还请左仆射勿怪。”面对孔鸿咄咄逼人的追问,那一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告饶一声,希望孔鸿不要继续计较。

“你脱口而出,似是早已经过深思熟虑,哪里像是一时失言?问问在场的诸位,谁相信你只是一时失言?”孔鸿哪里由人轻易忽悠,再次咄咄逼人的开口,言语间透露的都是对他的不信任。

“吏部郎中何在?”孔鸿这时候忽然点名。

所谓吏部,负责官员的考核。三省六部,哪怕在场的众人尚未完全适应,但各司其职的官吏早已明白自身所肩负的责任,因此立刻出列。

“下官在。”吏部郎中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垂拱而立,等着孔鸿吩咐。

“此人所言你都记下了,该如何处置,商议后再行处置。”人想要处置必须经过吏部,这一点,哪怕孔鸿是左仆射也无法越权。

可是被孔鸿点名的人,方才又得孔鸿一番呵斥,所谓的处置,大家皆是心知肚明,没有说出口,不过是要走程序罢了。

“左仆射。”已然明白这官怕是要当到头的人,哪里愿意就此前程尽毁,急切的要冲孔鸿跪下,可惜孔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脚直接离去。

练武之人一向身手敏捷,根本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瞬间已不见人影。

想跪下的人,跪着的姿势还未展开,人已然不见,呆滞的站在原处。

姚圣无奈地摇头,很是想说,找谁不好呢?非要找孔鸿。不知道孔鸿和萧谌是一条心的吗?

萧谌不想对外透露的消息,找孔鸿想打听消息,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可怜的还是,消息没打听成,官都要丢了,如此得不偿失,怕是在心中不定怎么懊恼,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