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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传承,千秋无期。

“既欢喜,外面的风言风语,且若不闻。我们家里靠你,你跟孩子们说好,让他们安心静心,外头的人再怎么肆意挑动,都无事。若是我们自己家的人闹出事来,才是真正叫人得了便宜。”

卢氏如同哄孩子一般的哄着萧钤,萧钤道:“孩子们都只为七郎操心一样而已。”

子嗣子嗣,谁家也没想跟萧谌争什么,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定各州,天下定,他们心中的大石同样得以定下。

“无妨。”卢氏反而不急,宽慰萧钤。

萧宁并不知家里因她的事闹得不小。她在扬州迎来了新年,迈过这一年,萧宁十岁。

天下九州,萧氏已占其六,其他各州亦各有所得,雍州此刻,萧谌面对的压力,萧宁完全可以想像,然而一点都不厚道的认为,就得让萧谌出面处理。

萧宁在扬州想看自家父亲的戏,甚是以为此时面对子嗣单薄的问题,萧谌迟迟不肯登基,定有人提出疑惑。他们内部有问题,外部何尝没有。

败于萧氏之手,损失惨重的曹根,借皇帝之陵寝得以拦下萧氏攻势,眼下,他们观雍州有异,不趁机操作,乱雍州,岂不是傻。

果然,入冬后,雍州接二连三传来一阵阵流言,皆道萧谌是无后之人,因而自问无法传继江山,更无颜称帝一统天下,是以至今不称帝。

流言愈演愈烈,一时间各州传遍。

如此一来,流言四起,人心异动,雍州本就不太平,偏在这个时候,萧谌丢出公开选官一事。言及眼下各州空缺,大兴皇帝不在,可选暂代之人。

所谓暂代之人,那是对尚未正式登基的萧谌而言,一个缓冲。

所谓的代并非代,而是真正掌权之人,这个道理,一群人都明白。

比起所谓的子嗣之事,如今萧谌大权在握,兵强马壮之人,天下再无人与之争锋,且其擅用于人,颇得民心。

值于此,萧谌既提出当众选官,这等从未发生过的事,何尝不令人期待。

“凡以有能者,可造福百姓,为天下安者,皆可报名。所谓取才,不仅以德,而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