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何缈的胃,他们点了微微辣,何缈吃着正好,陈斜和孙斯尧吃得也很带劲儿,这家店的辣椒够味儿,他俩的油碟看上去,活像是哪儿的辣椒酱倒翻了。
串串吃得浑身热乎,以致于他们走出店的时候,浑然不觉气温又降下些许。到了第二天全部考试结束,走出考场,地面上覆了层薄薄的霜雪,天空还飘着细细的雪粒。
摊开手,接上几粒,一触即化。
初雪的到来并没有给何缈带来多少喜悦,和昨天一样,她还是有些不安,于是又给陈斜去了消息,这次属于没话找话型:“下雪啦。”
之所以没再约饭,是昨天回去后,何建邦和林素梅嗅到她一身串串味,斥了她一顿。何建邦怕她今天又自己出去瞎吃,这会儿已经在校外守株待兔了。
何缈一边往校外走,一边等着陈斜的回复。但他这次没有像昨天一样秒回,直到何缈坐上车回到家,手机依然安安静静,没有他的回复。
她一连又发了几条微信消息过去,同样是石沉大海。
吃完晚饭,洗完澡,见手机还是没动静,何缈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这回她有点懵,手机提示已关机。她着急忙慌又给孙斯尧打电话,孙斯尧关是没关机,但是始终无人接听,打了好几个结果都是一样。
她看了下时间,快晚上十一点了,老人家睡得早,若是陈斜无事,她现在给陈爷爷打电话,会平白扰了人家睡觉;若是陈斜有事,陈爷爷现在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费了一番劲儿,她把自己的不安强制地咽回肚子里,揣着满腹的心事囫囵睡了过去。
半夜醒过来好几次,何缈的第一反应都是看手机,然而空空荡荡,一如睡前。直到某个瞬间手机乍然一响,她惊醒过来,睁开眼,房间里亮堂堂一片。
她睡了很久么?竟然已经天光大亮。
她拿起手机看,刚进的那条消息是孙斯尧发过来的:“昨天和斜哥考完喝酒去了,没看到消息,抱歉啊。”
这么客气实在是不像孙斯尧以往的风格,但是何缈没在意细节,她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孙斯尧又回:“斜哥的手机昨天掉火锅里了,最近可能联系不了。”
接下来就是为数二十多天的寒假,天气又冷,估摸着大家的打算都是家里蹲,要联系也只能靠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