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难得,第一回见到我并没有急着杀我。”王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拓拔略笑了笑,“我可不傻,留着你的命在这里当个将军,最后我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宋军拿下,有这等好事,我为什么要杀你?”
“出去。”王莹声音里有些不悦。
拓拔略没有动。
“出去。”这一回他的手缓缓移到自己的腰侧,那里有一把长剑。
拓拔略不恼,身子一闪,将放在王莹桌案上的信顺手拿起,“让我猜猜,这是谁的信?”他朝王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不是你的小心肝?”
王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拓拔略手中的那封信,“给我。”
拓拔略没有迟疑,将信丢回给了他,他可没有窥探别人信的怪癖。
王莹将信拆开。
在他意料之外,并非是刘楚佩的信,也不是江彧的信,江彧每七日会给他寄一封信来,将如今的局势告诉他,并顺带一些刘楚佩的近况。
信里无外乎都是些今日刘楚佩在院子里坐了多久,最近吃了些什么的话,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可今日这信……王莹越往下看,眼神越冷,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他捏着信纸的那一只手已经将纸揉的皱巴不堪。
上面的几个字眼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
怀孕……一月有余……
是啊,前些日子她嗜睡,胃口也大了不少,他竟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他大意了。
原本应当是开心的事,可是他却丝毫都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