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气来看, 他似乎笃定自己不会生病。
他道:“是底妆太白了吧。”
他虽然解释了,但工作人员可怜爱他了,没敢冒险放任他不管, 拉着他去找组里的医生。
几分钟后, 骆非意被确诊为中暑, 高烧39c,贴了散热贴,被按在躺椅上, 要求乖乖休养。
骆非意:“……”
关心他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神游似的接受着这些关怀,表情格外怪异。
他竟然生病了?
他的心情十分微妙。
这是他的记忆中第一次生病。
不,似乎不是第一次。
模糊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记忆中,有个比他还要瘦小的孩子抱着紧紧抱着发烧的他,一边哭泣一边凶狠地威胁他不许死。
那记忆就如同雾中看花一样朦胧,他越想一探究竟,就越是看不清,跟坏掉的录像带一样,闪烁几下就消失了。
他忽然间觉得不悦。
“别不高兴,大家只是关心你,所以才那么唠叨。”
苏恬看了看躺椅上略显虚弱的男子,很能理解地说,“不过我也不喜欢在生病的时候被人围观就是了。”
骆非意:“……”
他晃了晃神,从迷障一样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散热贴,顿了顿,才笑着说:“我没有生气。”
苏恬不觉得自己看走了眼,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确从他的身上感知到了怒色,但她没有跟他争执这个问题,毕竟眼前这人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