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光这问道宗就有两位。
一个祁纵,一个宁剑。
但是在祁纵看来,与其说他那时是修真界最鼎盛之时,倒不如说是盛极必衰前的回光返照。
到处危机四伏。
修真路上,人人都在与天争命,修炼初始之时,未到筑基便没有御剑之能,不算修士;再往后,未到元婴,便没有转世重生之能,算不上与天同齐。
到了他的修为境界,才更深刻的领悟到,哪怕修炼到了他的修为,天地之下,也不过是蝼蚁,弹指一挥间,就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正因如此,无人看得到这正临大乱的乱象,亦或是说他们都看到了,却不在意。
问道宗立宗数万年,固步自封,一个门派中派系分化,若说在世人眼中问道宗乃是修真圣地,那么在祁纵眼中就是一个腌臜汇聚的地方。
这阵法原意是为了保护宗门弟子,磨炼宗门弟子,却不知在这数万年来,这阵法染得最多的,就是问道宗弟子的血。
然而时至今日,再想分割已是不能,早已融为了一体。
“所以这便是你入魔的理由?”
阵法之中,宁剑和祁纵相对而立。
两人修为最高,远远将两人落在了后面。
以前修行之前不管是祁纵也好,宁剑也好,不知来到此地多少年,应该说早就熟悉无比,可再看只有物是人非。
祁纵万年来不闻声,不见物,感触更要深刻,甚至瓶颈隐隐都有了松动的架势。
听着宁剑的问题,祁纵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师兄,你可知为何我总称你是一个伪君子吗?并非是你所做之事,你我立场本是对立,若换做我在你的位置,也会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