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深市时,宋漪年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孟青岩那边的人打来的。
孟修钦笑意里蕴着一丝怒,“之前三番四次拒绝,现在又肯答应了?玩欲擒故纵这招很溜啊,宋医生。”
两人隔得近,宋漪年才发现孟修钦的五官,与孟青岩神似。
她笑眯眯地回应,“四少,今天本该出现大少身边的是林小姐,所以你这是在替林小姐鸣不平吗?”
孟修钦俯下头,鼻尖几乎贴住她的鼻尖,“孟青岩这个人不好打发,你小心把自己玩死。”
鼻尖仿佛有了记忆,某些熟悉的感觉也涌上心头。
宋漪年微微发怔,对着月色下的男人笑道,“一场酒会而已,四少多虑了,我只是想来长长见识。”
孟修钦直直地望着她,用一种告诫地语气,“宋漪年,当一个人能力配不上野心的时候,只会是场灾难,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我见多了。”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惹得宋漪年醉意又上头了。
宋漪年往后退了一步,“谢谢四少提醒。”
也不顾他有什么反应,宋漪年准备从船头另一侧走回甲板,顺路从路过的侍从那里,持过一杯酒,正要朝孟青岩的房间走去。
忽然身体被什么东西缠住,往侧方倒去。
尖叫声尚未从喉头溢出,失重的感觉之后,整个人又没进海水里。
宋漪年被人从下往上,托出水面。
她气恼地抹了下脸,心仍蹦蹦直跳:“你到底发哪门子疯?”
不解气,又扬手捶他几下,却被男人硬邦邦的肌肉反推力给震了回来。
孟修钦朝她说了句什么,但她耳朵里进了水,入耳的声音变得嗡嗡地,不清晰。
宋漪年的方位正对着游艇,她看到人们从四处纷纷聚集到甲板栏杆边,扬手指向二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人取下悬挂在栏杆边的救生圈,扔进海里。
孟修钦转头朝船上打了个手势。
刚脱了衣服要下水救人的救生员,手已举过头,强收住力气,仍因惯性跌进水里。
甲板上爆发一阵笑声。
这笑声因孟青岩的到场,而诡异地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