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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才换下来休息了没一会的人欲言又止,最终无可奈何地拿起家伙再次加入了巡逻之中。

篝火旁只剩了他二人,两个人都各想其他未再交谈。

沈良奕想起章宜说的她睡觉总是挤着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两个人书院同舍不长不短,他可太知道她睡觉的习惯了,不能再让她住在别处,于是思索再三,‘你和我住吧’刚说了一个字,范南风就道:“你想不想起来走走?”

沈良奕:“?”

人有三急的范南风此刻被尿憋的难受,却听了鬼故事不敢一个人去荒郊地,实在忍不了了,焦急地问他:“你想不想走一走?”

“我”

“我觉得你想,你觉得呢?”

沈良奕迷茫是迷茫,但还是很听话地站了起来,两个人直奔不见光的地方而去,范南风手里拿着火把和水壶,把水壶塞到沈良奕手里,“就站在这里不许动,不能远更不能近,你站这里等我,还有,你能唱首歌吗?声音最好大一点。”

沈良奕从她的表情和话里就猜到了几分,便道:“我不会唱歌,但我可以背《礼记》。”

后来怎么说呢,这是范南风听背景乐上厕所的经历中,最难以忘记的一次。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沈良奕的奇怪开始变本加厉,她做后勤兵吭哧吭哧挑水时他总是会夺过她的水桶帮她,夜巡时总是与她一道,站岗时总是时不时过来给她送水送吃食,就连偶然得命去给营医晒药材时,他也要跟着。

晒药的地方在离营不远的小溪谷旁,范南风把药材洗干净铺在大石头上,转身时就见沈良奕手里提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看得她两眼放光:“哪来的兔子?”

“我在旁边的树丛里抓的。”沈良奕边说边递给她。

范南风接过,立刻开始抱着一团撸了起来,“哇,它好软啊。”

“它好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