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看准时间猛地掀开江池,捡起地上的手机就想跑,但他跑到门边才发现,门像那天一样被锁上了。
他使劲撞着门,但都无济于事,江池从后面扑上来,缠住了他的脖子。
呼吸逐渐困难,恍惚中,祁夏似乎看到了程朗月那张总是带着忧郁的脸。
对了!程朗月!
祁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拨通了程朗月的电话——
“喂?”祁夏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谢天谢地,他已经醒了。
几乎是同时,江池松开祁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门也开了。
祁夏跪倒在地,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喂?你怎么了?说话。”
“我在1819,”祁夏拿起手机,干咳了几声,嗓子总算不那么难受了,继续道:“回去再跟你说。”
依靠着程朗月的电话,祁夏安全离开了1819,并驱车回到了医院。
“我在1819遇到江池了。”祁夏直截了当地告诉程朗月。
程朗月有些惊讶,毕竟当初他在1819时,江池怎么也不肯出来见他。
祁夏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可怖的掐痕。
“他想杀了我。我给你打电话才逃过一劫,他一听到你的声音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不愿意见他?
在程朗月的记忆中,似乎也有着类似的事情。
因为文理分科的事情,江池在医务室里哭,哭得眼睛都肿了,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怎么都不肯从被子里出来让程朗月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