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来之后,实在是没地方住,就给她腾了这么一间小屋子。
屋子很小,但黄家是后来才搬来的,倒是不旧,也不漏风。
甚至比铁家的条件都还好些,更不用跟侄子侄女们挤一张床,夜里还得把屎把尿,没个消停的手。
反正在这儿,春兰很满意。
这个时候,春兰也在思索着以后的对策,是以这个点她还真没睡。
正当她迷迷糊糊打算睡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三长一短,是她跟黄世义之间约定的暗号。
瞬间,春兰那点子睡意消散一空。
她赶紧点燃了煤油灯,开门把黄世义迎了进来。
“黄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春兰还没开口说这话,黄世义一脑袋扎进了春兰的怀里。
春来起先还有些奇怪与羞涩,可是在发现黄世义浑身滚烫的时候,她立马就意识到黄世义这是生病了,而且还发了烧。
她连忙把黄世义扶到了自己用几块木板拼成的床上,然后倒了热水,又找出先前自己帮她姐抓药的时候,顺带买的退烧药。
“黄大哥,黄大哥你醒醒,你发烧了,我给你喂药。”
春兰连喊了好几声,黄世义却是没有反应,显然已经烧糊涂。她想掰开黄世义的嘴巴把要灌进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搞不了。
于是她只好含了一口水,又把药往嘴里一方,以嘴对嘴的方式,撬开对方的牙关,把药喂进了黄世义的肚子里。
“呼,幸好黄大哥还点意识,不然可真是麻烦了。”
春兰很想问黄世义到底是怎么病的,可是眼瞅着对方烧得厉害,根本无法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