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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章宜叫进来,又问个具体。

七尺男儿此刻哭的泪眼汪汪,无比悔恨道:“要是我不听将军叫我留营的命令就好了,叛贼反抗激烈,将军那天一直在咳嗽,我身为近侍本来要跟在他身边的,可他叫我留在营内,说这仗胜负已分,不日就能启程回去,叫我收拾他的东西,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血淋淋奄奄一息的将军,当营医说情况不妙时我便立刻给少爷您写了信,却还是晚了。”

沈良奕那时在金丝牢笼中,萧景掐断了外界所有与他的联系,信七拐八拐到了他手里时,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

“将军负伤使敌军士气高涨,多亏齐文副将带领大家抵抗才得以击退,这一仗损失严重,调出去七千回来不足一千,将军就是被齐文副将背回来的,我听他说队伍中了埋伏,将军本人又似乎风寒虚弱一直在咳嗽,才叫敌军钻了空子。”

章宜倾倒出他所知道的全部,却依旧难平沈良奕的怒火和怀疑,伤口是正面迎击,几乎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即便是风寒加身,他的父亲也绝不会那么弱!

正在盘问之时,前线的队伍败阵回营,他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把幸存者全部进行了盘问,而后,他召集来所有将士,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告诉他们今夜进攻。

他的父亲都死了,他不能让作为凶手的敌方,安稳地多活一天!

“大人!”齐文从队伍中站出来,脸色都变了变,“弟兄们才吃了败仗,已经疲乏至极,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再次上战场,恐怕不妥,还请大人收回成命,明日再进攻。”

他不知道正是这寥寥几句,让沈良奕盯上了他。

沈良奕此刻就如斗兽,见谁都要刺上几分,齐文话还未完,沈良奕射出的箭就朝他来,被他险险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