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对聂语修的提议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这给了聂语修信号,使得他握住范南风的手,更加急切说道:“范家虽然被灭满门,可家产并未被抄出多少,你以前说过,这萧国遍地都是你家的银子,你知道那些银子在哪,事不宜迟,趁着曹相吸引全国注意,你该赶快行动!”
“好,我会尽快行动。”
聂语修还想再细细盘说计划,被范南风以体力不支为由婉拒。
等到房间只剩她一人,范南风找出她的衣服,从内里掏出她的匕首——那时在军营里沈良奕给的防身匕首,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武器。
她把匕首揣进怀里,又用蒙布遮住一半的脸,在遮住之前,仍是没忍住照了铜镜,镜子中的半张脸犹如沟壑,衬的她凶煞至极!
城外是暂时出不去了,她也没想着出去,反正于她而言哪里都是地狱,与其被聂语修变相软禁在这里,还不如冲出去,冲出一丝翻盘机会,再撕扯出血淋淋的痛快来。
她趁着无人察觉,逃离了聂语修的府邸。
如今的安阳不似以往,曾热闹到深夜的街上现今只有巡查的队伍走过。
范南风潜伏在暗处,避开官兵队伍,在贴满通缉她告示的大街小巷中,总算找到了一户亮着灯的大夫家。
透过窗户能看到屋里的人正在伏案写作,她在门外弄出响动,引得屋里人前来查看,自己趁机钻进屋子,等到大夫再次回来时,门后的范南风匕首架上他的脖子,示意他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