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风在上学时就有个毛病,所有的古文总是开头记得很牢,中间磕磕巴巴,结尾直接全忘,不到几分钟,她的劝学篇已经背的极艰难了,卡词卡的她心累,到后来完全放飞。
沈良奕敏锐至极,立刻道:“错了,少了一段,假舆马者,从这里开始。”
范南风想了想,“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而致千里嗯西方有木,其状如棠,黄华赤实”
沈良奕闻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西方有木,其状如棠,这是劝学里的吗?!”
“是是还是不是啊?”范南风小心翼翼观察着沈良奕的反应,已经不敢妄下断论了。
沈良奕正要发火,范南风在他的威力下猛地记了起来:“啊!我知道了,这是山海经里的!这个树可神奇了,结的果子可以抵抗洪水,人吃了如同得了神仙的避水咒一样掉进水里淹不死,这个树长在昆仑山上,沈兄你知道昆仑山吗?”
沈良奕闻言《劝学》一扔,脑袋直直磕在了桌子上,“别和我说话,我想静静。”
范南风立刻闭嘴了,过了一会又试探问道:“我我可以重新背,你不是对我有信心的吗?”
沈良奕没有抬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假舆马者,从这里开始。”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致千里,啊不对,而绝江河”
藏书楼里硝烟弥漫,仅仅半天的功夫,两个人在补习结束时都如同虚脱了一样。
这是沈良奕被气的最惨的一次,却还是不放弃她,有气无力道:“以后每天闲时都过来补习,今日到这里,让我缓一缓明天再继续。”
范南风连连点头,“沈兄你还好吧?你嘴巴都变白了”